【敦芥】万圣节七题
①非常果断坚决地承认自己并不会起名字。
②终于有点恋爱表现了非常开心。
③与此同时扑面而来的OOC，嗯，嗯，嗯。
1.
“Trick or treat！”中岛敦算着时机跳出去，准确地抱住了刚回到家手还没有离开门把手的芥川龙之介。芥川愣了一下，安抚式的拍了拍中岛敦的后背，顺着脊柱爬上去揉了揉从白色头发里探出来的柔软耳朵：“鸟（tori）？”虽然听说有的猫是喜欢抓鸟吃的，不过中岛敦说这种话的话……大概指的是茶泡饭里的鸡肉什么的？
泉镜花慢吞吞的从客厅走出来，穿了身素白的和服头上戴着三角巾，大概是给脸上抹了点从与谢野小姐或者谷崎小姐那儿借来的粉底，一张小脸惨白惨白的还泛着点青。要不是看见了暖黄灯光下镜花被拉长的影子，芥川几乎要以为在他出去的这几天里镜花发生了什么不测——这一身可是日式幽灵的标配啊。
“今天是万圣节。”镜花给了句简短的解说，又扭头回去取中岛敦给她糊的兔子形状的纸灯笼了。不管是幼稚的躲在门背后吓人还是一回家就抱在一起，这两个人都这种年纪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啊，作为一个真正的未成年天天看着这些东西心好累哦。
2.
“万圣节？”很明显当年太宰先生的文化课内容里并不包括英语这一门，芥川对于这种西方的节日一无所知。明明刚才的疑问还没有解决新的疑问又冒了出来，如果要用漫画的方式来表达一下大概应该在脑袋上顶三个粗壮的问号。
中岛敦摇了摇身后的尾巴说：“今天是万圣节哦！具体来说就是要扮成各种怪物或者镜花那样的幽灵挨家挨户敲门要糖啦！不给糖的话我们就会恶作剧——”中岛敦呲牙咧嘴露出尖尖的犬齿，举起爪子弓着腰做出个袭击的姿势：“像这样——！我扮的是狼人！”
芥川龙之介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一眼中岛敦：“人虎你说什么呢？”
“不不不，今天的话我是人狼。”中岛敦很想强调一下自己的立场。
“猫和狗有很大的区别吗？”
中岛敦不想说话。
3.
”所以说，龙之介，要和我一起去吗？”中岛敦低头调整挂在背带裤上的尾巴装饰，毕竟不是自己的总担心会不会掉。第三遍调整固定完之后，镜花已经无聊的玩起了纸灯笼上绑着的水色流苏，芥川抱着胳膊靠在墙边一脸“这人怎么还不走”的表情。中岛敦走到沙发旁半蹲下牵起镜花的手，故意非常大声的说给芥川龙之介听：“既然龙之介很累不想去的话那就算了吧，我只好孤零零的一个人出门了。镜花我们走吧？今天我很伤心啊，可能吃不下点心，所以一会从太宰先生那儿要到的那份糖果就镜花你吃了吧。”
不知道是哪个词语让芥川龙之介改变了心意，他突然出声：“有糖果？”
“你是小孩子吗！”
4.
“我不穿。”
“坚决不穿。”
开玩笑，怎么可能穿那种衣服。不知道中岛敦到底从哪儿跟谁学了点什么，顺手就从衣柜里摸出一件中二至极的毛领黑色大衣，带着镶了小号骰子的银色戒指两个耳环两个，还有不知道拿什么材料做成的黑色半脸面具，还是遮右半边脸的。虽然芥川龙之介不觉得自己是什么正派人士，但也不意味着自己就愿意打扮成这么一副恶棍的样子，他宁愿穿着自己平日的大衣去。
“其实我一直想让你穿穿这套了。”中岛敦握着外套专门垫宽了的肩部比在自己胸前，有点羞涩的说，“你看，这个角色和你多像啊。”
5.
最终芥川龙之介没有穿帝参拔的服装，也没有和中岛敦出门要糖，中岛敦真的孤零零的出了门。十月底横滨的夜风有点冷，中岛敦站在路灯底下看自己的影子在自动售货机上拖了老长一条，亮绿色的按钮在阴影下荧光更加强盛。龙之介喜欢的是哪种来着？中岛敦的耳朵无意识地动了动，找了个包装有点眼熟的就按了下去。金属制的易拉罐沉甸甸的，比芥川的手的温度大概还要再低一点，中岛敦顺手就把易拉罐揣进了裤子口袋里暂时温暖一下，就像每次握着芥川的手塞进口袋一样。
6.
到了跟侦探社其他的几位商量好的地点，中岛敦发现其他人也到了。一路点过去竟然是连社长都拎着把刀安静地站着。黑暗中与谢野小姐的白大褂格外显眼，腰间那把一直带着的柴刀也反射着明亮的光，只是衣角处沾了点血——中岛敦猜那是上次谷崎的血——手里拿着不知道哪儿来的两个柠檬接着玩。跑过去跟大家一一打了招呼之后，中岛敦最后确认了一下。“大家都在一起真是太好了。”
“可是这种情况下，我们该去哪里找其他熟悉的人去要糖呢？”
另一边芥川泡在浴缸里吐泡泡，仿佛无法言明的心情也和泡泡一起咕嘟咕嘟的炸裂开来。芥川这人本就对集体活动没什么兴趣，何况还是侦探社内部性质的一个小聚会，他更不可能去了。但是另一方面，他也不太愿意让中岛敦去。这难道就是所谓恋爱中的独占欲吗？芥川把头埋得更低了，贝壳形状的耳朵也泡在温热的水里听着一圈圈扩散开的心跳声划出哗啦哗啦的水声，安静的像是世界上只有他一个人一样。
事实是，这房子里现在也确实只点着这一盏灯。
如果一定要黏上去才能稍微安心一点的话那么就黏在一起也无所谓，不如说芥川也很希望能用这种方式相互承诺相互确认。芥川龙之介突然很想念中岛敦的声音。
7.
“龙之介不给糖就捣乱！”刚打开门的瞬间中岛敦故技重施又想趁芥川龙之介无防备的时候抱上去，不料芥川龙之介早有准备，站在离门口一步的地方单手拿着毛巾擦湿淋淋的头发。他侧着头用柔软的毛巾擦了擦耳廓试图把耳朵里的水擦干，意识到自己躲开对方的行为大概有点伤着脆弱的少男心，解释道：“我刚洗过澡。”所以说你刚玩回来估计一身汗不想抱你你懂？
“……龙之介，我可以把它当做是邀请吗？”中岛敦试探着问。芥川龙之介可没想到这么多，被突然的深夜话题噎了一下。泉镜花站在中岛敦身后摆着一张惨白的脸，非常配合的捂住了耳朵假装自己并没有听到这段不适合未成年人听到的对话。
也不知道这种事是该算作芥川先生要发糖还是敦要捣乱，不过我想说，这两个大人真的让人没脸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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